人吗？”
看着倒在雪地上的阴物，巫对着陈浩的背影，俯身跪下。
瑟夫鲁、古吧尼、巴图鲁……
一个又一个古茶部落的族人，也相继跪下，对着陈浩叩首。
雪花冰冷，他们的手、膝盖、额头都被冻僵了。
但是，他们无悔，就这么静静地跪着。
这不只是对陈浩的感谢，也是对过去百年，他们向阴物献祭出自己同胞的忏悔。
阴物死去后，婉婉也恢复了神智。
“陈……先生。”
她抬手，想叫住陈浩，可她又忍住了。
她觉得自己和陈浩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。
她配不上陈浩，也不该去纠缠陈浩。
她坐在一块青石上，抱着膝盖，望着朝石山走去的陈浩。
就这么远远看着，不去打扰，目睹着陈浩一步一步走向更高处。
这样……也挺好的吧？
婉婉对自己说道。
石山上。
古茶树下。
陈浩手掌抚过古茶树的躯干。
哗啦——
积雪簌簌而落。
“这……”
陈浩眼皮子一跳。
古茶树，竟然在不断腐坏！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巫也来了，看到这一幕后大吃一惊。
“以前古茶树虽然也会干枯，可春天却会复苏，抽出新芽，然而现在，树干都开始腐烂，来年春天必不可能再复苏了啊。”
巫来到树下，运转灵力，想要阻止古茶树的腐坏。
可惜，他的这些措施却无济于事。
古茶树依旧在腐烂，走向死亡。
陈浩眉头紧锁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老师，你道歉做什么？”巫疑惑不解。
陈浩苦笑道：“我之所以能有这么强的修为，其实都是吸收了古茶树的生命精华。”
一开始，他就怀疑古茶树凝聚的神液，是古茶树消耗自己生命精华凝聚而成。
可是后来巫告诉他，以前古茶树也会枯萎，他便以为古茶树日渐枯黄是正常现象，并非是因为凝聚神液消耗了生命精华